儿时吃过的野菜真的挺多的,七十年代出生的我,物资匮乏,吃的食物可以说少之又少,只有去田间地头,山上河边寻来一味味野菜,改善一下生活,那样的光景,仿佛所有绿色的植物都是可以食用似的。
马兰菜。记得有一天父亲从野地里摘回一大捧的马兰菜,说这种野菜非常好吃。洗净焯水后放点辣椒,清炒出锅,香气扑鼻。那味道是自己家种有的青菜所没有的。
记忆中,野地里顶着黄色花朵的棉菜和艾草老妈喜欢把它拿来包饺子。青绿和着白,质朴的生活,也有了一点颜色。
荒野里开着黄色小花的蒲公英,在它幼年时,我们都喜欢挖来,洗一洗,拌一拌,然后端上餐桌。
嫩嫩的椿芽和着自己家母鸡下的蛋,那味道香得充斥着整个村子。然而我并不喜欢那个味,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,我只有用它填满我饥饿的肠胃。也算得是告慰一下自己童年的不幸。
刺椿头,我倒是很喜欢吃。虽说带着一根根的刺,而且还有点微微的苦,可炒熟后下饭,真的很美味。那种微苦的香甜是别的植物所没有的。
其实还有许多的野菜,叫得上名字的,叫不上名字的,都珍藏在我的记忆深处。它们如一股清流,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;如一首四季的牧歌,唱响我欢快的童年。